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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089.危機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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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當我猜想林深會不會接聽電話時,林深媽媽率先發問:

“兒子,這麽晚了誰打來的電話?那些小女生的騷擾電話就不用接了,你現在有了小若,要懂得和別的女孩保持距離,別讓自己的女朋友傷心。”

林深把手機遞給我:

“陳宛打來的電話,應該是打你電話沒接。”

我手機沒電關機了,我嗯了一聲:“她做了飯菜等我們回去吃的,這個點閔姨要睡覺了,可能她想問問我們到了哪兒,她好熱菜。”

得知是我們的朋友,林深媽媽放下心來,雖然不舍,但她還是勸我們早點回去休息。

我想著林深的爸媽早上要趕飛機也很辛苦,所以第一次會面就在林深媽媽的擁抱裏結束,回家路上,林深一直在偷笑,我忍不住問:

“中大獎了?這笑容好詭異。”

林深緊握著我的手:“我撿到你這個寶貝,還不許我笑了?妞兒,我們今晚別回去了,你要是餓的話,回家老公給你做好吃的。”

我確實很累了,但我太想知道陳宛做了什麽好吃的。

那一通電話聽到是我接的,陳宛也解釋了一番。說打我電話已關機,所以就問楊靖要了林深的電話。

一切都很合理,但我的心裏卻莫名的覺得不是滋味。

以前陸滄和陳宛做同一輛車回老家,我都不會覺得有什麽,現在只是簡單的一通電話,我卻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。

一路上我都在克制自己,陳宛是我從小到大都很要好的朋友,她對林深好一點,就跟周曉拂對林深一樣的,我絕對不能多想。

可怕的是,女人心裏那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,恐慌和求知的因子就會迅速的蔓延到全身的每一處毛孔裏。

林深還沈浸在今晚這場美好的會面中,我卻沒有半點歡喜,只希望回到家看到桌上放的是山珍海味,而不是林深最愛吃的香芋。

令我惶恐的是,陳宛見到我們回來,臉上的紅暈一直就沒褪去過,她一直在給我們夾菜,滿桌子都是香芋,各種口味各種做法。

我故作驚訝的說:

“林深,你最愛吃的耶。”

林深的表情顯得很尷尬,陳宛靦腆的回了一句:“林深愛吃的不是香芋西米露嗎?我聽楊靖說的,他說每次出去點飲料,林深都是點這一樣,對了,舒若,我記得上學時喝香飄飄,你最愛的就是香芋味的,怎麽樣,你們倆有一樣的愛好,我準備的這一桌子菜,符不符合你們的胃口?”

她的解釋很牽強,但我還是裝作很開心的樣子,一口氣喝了半杯西米露。

林深倒是一口沒嘗,他捂著肚子解釋:

“晚上吃多了,現在還不餓,對了,家裏人都去哪兒了?”

陳宛就站在林深身旁,柔聲回道:“小豬帶著叔叔阿姨去看演出了,估計還要一會兒才能回來,要不你嘗嘗這個香芋粉蒸肉吧,選的是五花肉,肥而不膩的。”

可能陳宛已經忘了吧,我從小就不喜歡吃五花肉,雖然五花肉適合做各種各樣的菜,但爸媽在做菜的時候,一定會選擇瘦肉。

我喝著西米露盯著林深看,他的笑容比較僵硬,起身說:

“我要先去一下洗手間,你們姐妹倆慢慢吃慢慢聊。”

意識到情況不妙的林深倉皇而逃,陳宛這才把註意力轉移到我身上,我夾了一塊粉蒸肉半天沒入口,陳宛突然間連耳朵根都紅了:

“舒若,你不喜歡吃五花肉的話,那就嘗嘗這個吧,素的,合你胃口。”

我也放下了筷子,摸摸肚子假裝滿足的打了個飽嗝:

“實在是晚上吃太飽了,宛兒,我要先回房了,今天坐了一天車,太累。”

我想拿著椅子上林深爸媽送我的禮物回房,陳宛見了,繞過椅子來到我身邊,驚嘆道:

“這個首飾盒好漂亮,林深送你的?”

我還在想要不要回答是林深爸媽給的見面禮,陳宛的手機就響了,陳宛接聽後,嗯了一聲,就開了擴音:“舒若就在我旁邊呢,我開了免提,你說話她能聽到。”

我疑惑的問:“誰呀?”

結果電話裏傳來周曉拂的聲音,像是故意的:“哎呀寶貝兒啊,今天晚上跟林深的爸爸媽媽吃飯還愉快吧?未來的公公婆婆有沒有刁難你?快給我匯報一下情況,我帶著爸媽在回來的路上了,你先別睡啊,等著我們回來。”

我擡頭看了陳宛一眼,她的臉色都變了。

“專心開車,我吃太飽了,先回房洗個澡,等你回來再說。”

掛了電話後,我拿著首飾盒起身,走了兩步陳宛突然說:“原來你是和林深的爸媽吃飯啊,怪不得吃飽了,你早說嘛,早說我就不做這一桌子飯菜了,我還以為你們是要應酬,專程給你們熬了養胃粥呢。”

像是指責,我聽著心裏有些小難受,也不知道是為了自己,還是為了她。

我平覆了一下內心波濤的思緒,笑著轉身抱著陳宛:

“哎呀宛兒,你是最好了的,就知道你最疼我們,這些菜明天還能吃的,熱一熱就好。”

陳宛賭氣似的推開我,拿了垃圾桶放到飯桌旁,順手端了那碗香芋粉蒸肉倒進垃圾桶裏,緊接著她又端了別的菜,我急忙上前阻止:

“別倒啊,倒了多可惜,等會小豬和爸媽回來,說不定他們會餓呢?你先放著,我去洗個澡,然後去廚房熱一下飯菜,你累了一天了,我幫你去下角質敷個面膜吧。”

面對我的討好,陳宛卻不領情。

“你去洗澡吧。這兒我來收拾就行,這些飯菜再熱一遍都爛透了,哪裏還能吃,你去吧,別管我。”

我在飯桌前楞了一會兒,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此刻有些躁動的陳宛。

回房間後,我想洗個澡,看見林深坐在窗邊玩手機,我莫名的有些惱怒,沖過去把他手機奪了過來丟在床上:“你是怎麽回事?在路上的時候你還跟我說晚上光顧著聊天去了沒吃飽,一回來人家做了一桌子飯菜討好你,你卻嘗都不嘗一口。你是不是存心讓人心裏難受?”

林深見我發好大的脾氣,起身抱著我哄著:

“乖啊,別生氣,氣壞了身子不值當。”

見他一副討巧獻媚的樣子,我更來氣:

“一邊呆著去,要不你出去幫著收拾桌子,陳宛把一桌子好菜全都倒了,那些不都是你愛吃的嗎?你怎麽不吃啊。”

我掙紮著想從他的懷抱裏逃脫,林深將我抱得更緊了,直視著我的雙眼:“舒若,其實你沒必要惶恐不安的,沒有任何人能把我從你的身邊搶走。我的心我的人我的一切都只屬於你一個人,其他人在我眼中,不過是群居人類的必要條件罷了。”

好一個群居,我又好笑又好氣,擡腳踩了他一下:

“放開我,我要去洗個澡,身上臭死了。”

林深親吻著我的耳垂:“我不嫌棄,多臭的你在我這兒都是香的。”

我被他的吻親的耳根子都癢了,只好用手阻隔著我們兩個的距離:“你這個重口味的家夥,別鬧,小豬和爸媽很快就回來了,小豬還等著嚴審我呢,我要洗個澡渾身舒服的接受她的檢驗,林深,這首飾我收下,但是這卡,是不是應該還給你爸媽?”

林深挑著眉:“傻媳婦兒,你知道把卡還回去意味著什麽嗎?”

我嘟嘟嘴問:

“意味著什麽?”

林深啄了我一口:“意味著你不願意接受我,也不願意接受我的家人,收下吧,小傻瓜,這卡裏沒多少錢,就算有很多,你也要相信我,我爸媽是個生意人,難道他們會把全部身家都給你?安安心心的收下,我的全部身家可都在你這兒。”

林深的手指著我的心口,我不自覺的臉紅了:

“你個流氓,你去幫我拿睡衣,我去洗澡。”

林深不願意撒手:“不如一起洗?”

也不知道是周曉拂蓄謀的,還是林深湊巧選了這個客房,客房裏有單獨的衛浴,還有一個超大的浴缸,林深磨破了嘴皮子要跟我一起洗鴛鴦浴,但我不答應,他只好悻悻的坐在床頭看書。

等我洗完澡準備吹頭發,林深敲了敲浴室的門:

“媳婦兒,吹頭發這種需要擡手的力氣活,交給老公做唄?”

我還真是胳膊疼,可能是昨天放了一天風箏的緣故。

等頭發吹幹後,周曉拂和爸媽也回來了,陳宛已經把飯桌和廚房都收拾好,回房躺著了。

周曉拂和爸媽都在客廳裏坐著,我出去的時候就把今晚林深爸媽給我的東西都帶上,不等周曉拂開口,直接就擺在她面前:

“都在這兒了,滿足你的好奇心,這是林深爸媽給的見面禮。”

周曉拂把首飾盒還給了我。神神叨叨的對我說:

“先等一下,我去把陳宛交出來一起聽聽你今晚見家長的事情。”

媽媽看著那首飾盒,滿意的不得了,爸爸卻皺著眉頭說:“這麽快就收人家這麽貴重的禮物,不太合適,小深,你把這些給你爸媽還回去,以後你們兩個結了婚再給也不遲,戀愛是戀愛,結婚是結婚,二者不能混淆的。”

媽媽推了爸爸一下:

“你個臭老頭你怎麽會懂這其中的含義,你就閉嘴吧。女兒現在遇到了這麽好的男人,你就別舍不得了,養大的閨女不嫁出去,難不成留在家裏修坐老女亭?”

我媽又把老女亭拿出來說事,爸爸只好閉口不言。

也不知周曉拂跟陳宛都說了些什麽,陳宛竟然爬了起來。

大家都圍坐在客廳裏,周曉拂才開口:“快說說,林深爸媽對你的印象如何?你的見面禮呢?快拿出來給我們看看,一個即將嫁入豪門的女人,看起來確實是養眼了許多。”

我不知道周曉拂這番話是何用意,她明明看到了我的首飾盒。

媽媽像是秒懂,立即把首飾盒遞給了周曉拂:

“這是林深媽媽送給若寶的,裏面還有一張卡,是林深爸爸給若寶的見面禮,二老這麽客氣,又這麽大手筆,我們家來自農村,可沒有多少陪嫁,以後見了親家母,這可如何是好?”

周曉拂邊打開首飾盒邊安慰我媽:

“老媽,你不是還有我這個閨女嗎?我不管,你把嫁妝都留給我,我來給小妹置辦嫁妝,你們覺得如何?若寶,你放心,大姐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
陳宛坐在周曉拂身旁,似乎有些坐立不住。

“哇塞,桃花飾品,這做工這設計,絕對是獨一無二的,老媽,你應該要有點壓力了,林深媽媽這絕對是大手筆啊,完全是認可了舒若這個兒媳婦呢。”

林深一直摟著我,笑容裏帶著對周曉拂浮誇表現的讚許。

“還有一張卡,林深。這卡裏有多少?”

周曉拂最後看著那張卡,兩眼充滿了求知欲。

我從沒在乎過這張卡裏有多少錢,包括林深交給我的全部身家,我從沒好奇過他究竟有多少資本累積,周曉拂是個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,錢在她的眼裏就是一個數字,她更不會在乎錢有多少。

林深也不知道卡裏有多少,於是周曉拂慫恿林深給爸媽打電話,我試圖阻止,畢竟這麽晚了。

但林深說服了我:

“這個點媽媽應該沒睡,她有一個遠洋會議要開,我打電話試試。響三聲沒接我就掛斷。”

我想說響三聲也會打擾到爸媽的睡眠,但周曉拂也支持林深,意外的是,這個電話只響了一聲,林深媽媽就接了:

“兒子,這麽晚了還不睡?”

林深開了免提:“媽,老爸給小若的那張卡,密碼是多少?”

林深媽媽笑聲爽朗:

“跟你的銀行卡密碼是一樣的,怎麽了?兒子,你現在急需要錢嗎?急需的話媽媽再給你轉點過來。”

周曉拂用嘴型說了兩個字:

“大氣。”

我下意識的掐了掐林深的手,他笑著回:“不用不用,我就是比較好奇爸爸給了小若多少見面禮,一般的禮錢給個紅包就行了,老爸咋還直接給卡呢?”

林深媽媽像是在喝水,咕嚕咕嚕的,好一會兒才說:

“卡裏的數字是你爸爸定的,百裏挑一,兒子,爸媽很喜歡小若,你要好好對人家,下個月我們爭取回來一趟,你跟小若的爸媽說,我們爭取上半年就把你們的婚禮給辦好,你們努努力。明年就給咱們兩家添個小公主。”

林深把手機挪向了爸媽:

“媽,小若的爸媽都在,我開了免提,你要不要跟未來的親家公親家母打個招呼?”

林深媽媽很豪爽,也很熱情:

“好好好,親家公,親家母,我是小深的媽媽,你們好啊。”

爸媽也跟林深媽媽打了招呼,我一直在觀察陳宛,可能是我心裏不信任她吧,我總感覺她的臉部表情都很奇怪。兩只手擰在一起,典型的內心躁動。

通話結束後,爸媽心滿意足的回了房,陳宛也跟我們道了個晚安就回房了,剩下我們三人,林深摟著我的腰:“媳婦兒,回房睡覺咯。”

周曉拂伸手攔住我:

“林深,你先回房,我有話和舒若說,就耽誤十分鐘,十分鐘之後就把你媳婦兒送還給你。”

我和周曉拂回了她的臥室,關上門後,我以為她要跟我說那天打電話的事情,但她直截了當的對我說:

“陳宛最近有些反常,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?”

我的第一反應是,莫非周曉拂察覺到了陳宛對林深有點那個什麽?

然而周曉拂問的並不是關於陳宛對林深的,而是陳宛本身的一些事情。

我打著哈欠:“大晚上說陳宛做什麽?她就是過年在家累到了,現在趁著請了一個小長假,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,好了,我親愛的大姐,我今天可是坐了一整天啊,現在太累了,回房間還得讓林深那兔崽子給我按摩按摩。”

按照周曉拂的脾氣。她應該抓住按摩二字好好打趣我一番。

但她沒有,她一臉嚴肅的看著我:

“你跟陳宛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?她最近身體很差,還在吃一些藥,是不是病了?還有一件事情,你沒有沒覺得她對林深有些不太一樣?”

我樂哈哈的回:

“沒什麽不一樣啊,你是我大姐,她是我二姐,你們兩個都是我最親愛的姐姐,能有什麽不一樣啊,林深以後是你們的妹夫,你們都對他好一點不是應該的嗎?再說了,你跟林深在謀劃啥呢?我看見林深在微信上跟你聊天來著。你該不會是看中我們家林深的美色了吧?”

周曉拂切切的瞪著我:

“拜托你個炫夫狂魔,我們家老王不比林深差好不好,實話跟你說吧,是你家林深向我求救,說陳宛做了一桌子的香芋,我就好奇了,她從哪兒得知林深喜歡吃香芋的,你知道嗎?咱媽知道嗎?我都不知道,她怎麽會知道呢?”

我攤攤手:

“我也是今天晚上才知道的,陳宛說是聽楊靖說的。”

周曉拂憤怒的說了句臟話,很嚴肅的看著我:

“我現在嚴重懷疑陳宛對林深有點意思,這可是個很危險的信號。我們三姐妹一直以來都很要好,說實話,我以前懷疑過陳宛和陸滄,你不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,林深那邊我不擔心,他跟陸滄不同,我怕的是陳宛會越陷越深,從而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系。”

我裝作無所謂的說:

“沒那麽嚴重啦,我們也要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問題,你現在是我爸媽認的女兒,林深算是半個兒子,閔姨又是從小把你帶大的,在這樣的處境下,陳宛心思比較敏感,她難免會覺得自己像個外人,所以她只是想為我們多做點事情,你不要把這事兒想的那麽片面和極端,凡事往好了想,對了,我上高速的時候你給我打電話讓我回來,到底是什麽事啊?”

周曉拂心虛的把目光瞟到了別處:

“不都跟你解釋了嗎?就是想讓你回來幫我挑一下婚紗,沒什麽大事,對了,明天我們去朋友店裏,我有選擇恐懼癥,你和我一起,正好也去看看婚紗。”

還來真格的了,我點點頭:

“那就明天再說,我現在的心理年齡還只有十八歲,實在不適合步入婚禮的殿堂,我先去睡一覺,說不定睡醒就能老十歲呢,晚安,我的大姐。”

這一晚,我心裏藏著好多事情,但又找不到人訴說,原本想著可以和周曉拂吐露吐露,但她現在也懷疑陳宛了,我不得不把自己心裏那顆懷疑的種子給埋藏了起來。

第二天早晨,我原本是要和周曉拂去婚紗店的,但藺翌打來電話,問我可不可以開始工作了?

今年的工作本來就仗著和藺翌這層關系,多休了很長一段時間,我也不好意思再說過幾天,不管我嫁給誰,那個人多有錢,我總歸是要先抱住自己的飯碗才行。

開工第一天,林深送我到公司樓下,他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忙,讓我中午自己吃飯,下了班就來接我。

熱戀中的我們真的是難舍難分,藺翌在辦公室等著我,還調侃道:

“你現在面色紅潤,不愧是受到了愛情滋潤的人,上午先看一下數據報告,下午開會,這是你的開工紅包。”

我畢恭畢敬的接了過來:

“謝謝藺總監。”

藺翌笑著說:“怎麽?現在不叫我藺奸臣了?”

我幹笑兩聲,吐吐舌頭就出去了。

好久沒見公司的人,他們都大變樣了,白蘞換了個發型。整個人都好看了許多,樊雎剪了個寸頭,多了些青春的味道。

回到工作崗位,雖然還沒開始動工,但我已經感覺到自己內心很充實了。

上午的數據報告看的我頭昏腦漲,我還在微信上跟林深撒嬌,林深說讓我辭職回家,他養我,我呵呵一笑而過,我才不要他老呢。

中午本來是點了個外賣的,但周曉拂開車帶著陳宛來給我送飯,樊雎都羨慕得直流口水。

我們三姐妹在藺翌的辦公室裏鬧騰了一番,藺翌到也沒說什麽,只是讓我們悠著點,別弄壞了藺洵送他的精美屏風。

下午開會之前,小美抱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來到我面前:

“恭喜你哦,收到了最美的鮮花。”

我以為是林深給我開工大吉的驚喜,但當我看到卡片上的寄語和署名時,我臉色驟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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